生命的答案:AD IESUM PER MARIAM - SARZANA & PORTOVENERE 26/5/2022

 




這一天是休息日,我們便決定搭車到Portovenere,是Sarzana西南方海邊的一個市鎮。

因為到巴士站需要經過市中心,我們就順便到主教座堂那邊做祈禱。


最後我們到我上一天未去的地方 - 主教座堂後方的oratorio。當時除了我倆,還有一些修女,熱心婦女在祈禱,我記得那個時段是有Adoration的。我們自己各自唸完rosary後便離開,順便到主教座堂看看sacristy有沒有開,好去取個印章。在這時,發生了一件令我反思了好久的事。
其實在我們進去sacramental chapel前,在街上遇到一位婦女,帶著兩個孩子 - 其中一個是嬰兒 - 在乞錢。對於捐錢這件事,為我來說是比較負面的。不是我吝嗇,而是我自己本身對「捐錢」這個行為感到負面。在我兒時,我有請求父母給我一點小錢讓我捐給乞丐的,不過後來長大,見到新聞有報道關於有些人扮窮人、斷手斷腳乞錢,又有長者被僱扮有需要的人請人捐款給該機構,但其實是詐騙等,令我對「捐錢」這件事變得有戒心。還記得之前有一次夜晚經過維園,見到一位南亞裔人坐在一張長椅上垂頭喪氣,我便走過去關心幾句。我記得當時我中六/大一,跟他談話後,知道他孤身一人來到香港,卻遇上疫情找不到工作,沒有錢找地方住,他就向我請求借他一點錢,待他日有能力的時候還我。當時我有點爭執,我自己很清楚只是物質上幫助人是不夠,也覺得自己未有賺錢能力,幫得了這個人卻幫不了其他人,老實說是不太情願。不過我又覺得,他的情況聽起來有點凄慘,應該怎麼實踐愛德,我還未有一把尺。最後我掏出了銀包裏所以的一百元紙幣,大概有三、四張吧,不過我沒有想太多,再跟他閒談了一會兒便離開回家了。回到家後,我有跟父母提及我遇到這位南亞裔人的經過,不過父親告誡我不要捐錢,我便裝模作樣說自己沒有捐。事後我沒有甚麼後悔的,那位南亞裔人有給他的電話號碼我,我也跟他聯絡過一次,是有回覆的,不過最後他沒有還,希望他是忘記了,而不是欺騙我吧 XD 再加上聖經也有寫:「借出去的不要指望償還」,所以結果都是我預料之中。不過不得不說,就算到了現在,我依然比較抗拒以「捐錢」的方式幫助人。(「捐錢」這件事可苦了我不少...... 我問了神師很多相關的問題)

回到街上婦女事件吧。我們街上見到她時,她用英文說了一些請求的說話,應該是對著我們兩說的,不過當時我只是默念了一篇聖母經,最終還是當了個「過路人」。至於我們進入主教座堂不久,就在我們剛好做完Visitation to the Eucharist時,那個婦女帶著她的孩子進來了。我記得當時還有一兩個其他人在,不過她向我們走過來,用英文向我請求給她一些錢,好讓她買一些食物給她的孩子。當時我非常不知所措,心中矛盾之處在於:自己不願意捐錢,但見到當事人疑似很有需要,加上當時在聖堂裏,作為一位基督徒,不捐錢給她又是否有點缺愛德 --- 一言以蔽之,在於個人選擇及良心與基督徒本分的矛盾及抉擇。不過後來在我心中「小思量」的時候,友人主動及了她一點錢,她便離開了。我的心充滿著矛盾,百感交集,最後在聖母side altar捐錢奉獻了一支蠟燭,向這位母親為那位婦人轉求。(以前想到我每次只是為他人祈禱而不捐錢是否有點不實際,不過現在我更加相信祈禱的力量就是了)

之後我們便離開座堂走到巴士站。路上我一直在想,其實怎樣才能給予他人 - 特別是被社會大眾忽略的窮人 - 最大的尊重,即尊嚴。當時我又想到遇見Marini時感受到的親切及備受重視的感覺,會否是其中一種尊重他人的極致等想法 - 此問題真的令我想了很多。在上巴士前,我們又遇見那個婦女了......我不清楚當時她跟她的孩子在那裡幹甚麼,不過我看到她的孩子在玩電話,就心想:「看起來真的有那麼窮嗎?」(我承認自己當時想多了)

然後,又有趣事發生了...... 是關於車票的事。時間要回到前幾天。在Piacenza時,我們搭過一次巴士(行了很遠最後吃閉門羹那次),我們上車時問司機我們需要付多少錢,不過那個司機好像懶得理,示意叫我們坐下便可以,就搭了一程「霸王車」。之後我們又搭了一兩次巴士,那些巴士是可以入銀仔的,我們非常守規矩。不過當我在收集關員去Portovenere的資料時,知道在Sarzana搭巴士需要買車票,不是如香港一樣上車後才拍八達通或入銀仔,便在上一天,我獨自由住處走到Sarzana市中心時途徑的tabaccheria買了4張車票(各人兩張來回),我還記得賣票給我的是一位年青人(可能比我年幼),我膽粗粗地用意大利文問一張去Portovenere的車票多少錢,他回答我時我又聽得明白,令我有點high。回歸主題,我們帶著車票上車。我記得在巴士中間給後面的車門都有一部不知是甚麼物體的機器,上車時又沒有人用,就不知其用處。不過過了幾個站,我們看見有些人把他們的車票放入那部機器,又有些帶著一張類似月票的卡。其實當時我有想過試一試「碌」車票的,友人也提醒過我,不過當時我有點「懶得理」,在巴士上合眼睡覺才是王道。當巴士駛到一半,即La Spezia的一個站時,有兩位穿白色恤衫、(好像是)黑色西褲的年輕男子上了車。過了不久,他們便開始跟一些乘客檢查一些東西 - 我記得他們當時掛著名牌的,我以為他們是一間甚麼什麼公司的上班族,或是類似警察的人。當其中一位走到我們身旁時,便很親切的跟我們示意拿出車票給他們檢查(我忘記他用英文還是意文,不重要),我便從背包裏拿出兩張全新的車票給他看,還跟他說我們在Sarzana搭車到Portovenere,車票的價錢應該是夠的。怎料,他用流利的英文跟我們說,由於我們沒有「碌」車票,所以要罰款... FML,又罰錢?不知我們發了甚麼病,還是那位檢票員相對Pontremoli那位「普京」nice太多,我們沒有半點爭論,只是被全車視線盯著然後乖乖拿出信用卡付罰款,盛惠35歐。突然想到一句聖經句子以描述我們當時罰款的意境:「又像母羊在剪毛的人前不出聲,他也同樣不開口」(笑)。沒有碌車票比我們亂闖鐵路月台更貴…當時那位檢票員很nice,只是撕掉了我們一張車票,另一張下一次再用。我不清楚35歐是一人還是兩人份,不過怎麼計都不划算,欸… 當下我對友人感到非常抱歉,mea culpa…都怪自己沒有聽他說話去碌車票……


到了Portovenere後,對此地方只有一個想法:我到了赤柱嗎?左圖的景象令我想起赤柱海濱長廊... 不過當然,Portovener較美(nostologia發作)那裏有好幾間酒吧,又會見到不少船隻,有一些是可以載人到對面那座島。從那裏的發展規模,物價及人流可以看得出,Portovenere不愧是一個旅遊熱點。說到旅遊熱點,當然要提及右圖那座「監獄聖堂」(不用懷疑,這名字是我自己起的,原名 La Chiesa di San Pietro)。這座聖堂非常古老,上網查資料提及這座建築是約第五世紀建造的一座神廟,直至1198才祝聖作天主教聖堂,而我主觀認為聖堂建築的「監獄風」是在第十三世紀加上去的。憑肉眼可見,聖堂是用石頭,應該是這海岸的石頭,建出來的



聖堂內部非常簡單,我不懂這是甚麼建築結構,只知道這間聖堂很有feel。


之後我們上到聖堂上面看海景。比較特別的是,當時有一隻海鷗飛了過來,我們便觀察它何時飛走,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十分鐘,未等到它飛,我們先走了。



之後我們又到處走,旁邊可以看到一些美麗的海岸地勢形成,腦海又再次彈出"sea cave, erosion, line of weakness..."

往山上走幾步又有另一間聖堂(La Chiesa di San Lorenzo),內部較San Pietro新,不過歷史也算是悠久,在11世紀建好的。


之後我們又繼續向上走,除了遠足行山徑和一間類似城堡(需收費)的地方外,似乎無處可去。當時已經下午了,便走到商店街那邊買午餐吃(最後又是pizza)。

吃過午餐後,因為沒有甚麼可以做,又不想立刻回到Sarzana,便到San Lorenzo聖堂上一點的一個小平原吹風看景。我們常常說好景不常,其實是好景催情。海邊有一種令人魅力,好讓海浪捲起人的悲情,用浪聲淹沒淚水聲。我們倆原先只是在老生常談,但之後友人提起其母問他有沒有麻煩到我,我便跟說當然沒有。之後我又誠實地告訴他,在這數天的相處中,有時候自己的確會對友人感到煩厭,但在我自己反思過後,其實大多時候我並不是因為友人作了甚麼壞事,而是是他在提醒我有些缺點要改,然而自己當下有點「玻璃心」,有時覺得他有些事做得到我自己卻未能做到而感到不忿氣,所以會默不作聲作「屁孩革命」。總而言之,他沒有麻煩到我,我自己才是那隻「麻煩精」。

說完之後,可能是「海岸力場」的影響,我的「道歉球」傳到友人那邊,便到他訴說一番。別人的說話,當然不方便於此寫下。於此簡單的寫出兩點:一,他自己某程度上對我也感到抱歉,可能是他太感性,有時候自己的情緒會影響他人,恐怕他當時從香港帶過去的憂鬱情緒會帶來麻煩;二,他把自己當時很煩惱的事情都跟我分享,希望我聆聽。我自認自己不是一個counsellor,但作為「樹窿」應該是合格的。事後我之後兩個想法:一,感謝天主賞賜給我一位好朋友,不只是在修德成聖的路上作我的亦師亦友,也有一種信賴的關係;二,感謝天主讓我更多認識人 - 包括自己在內 - 的軟弱及有限。在友人身上令我反思的,最大難過於一個人應該怎樣在完全自由的身分中把自己奉獻於天主 - 至少這是我還在學習,在祈禱中問天主的問題。

請別介意我廢話連篇,談了大概一個半鐘,某人的「馬尿」到被風吹乾後,便慢慢走到巴士站搭車會去Sarzana望彌撒。當然啦,我們一上車就碌了車票,畢竟我們不想再被罰錢了...

回到Sarzana後,我們便到我上一天望彌撒的聖堂望彌撒,那台彌撒依舊是上一天的神父開,不過不知他是否鼻敏感發作,不斷「慎」鼻,勾在chasuble的無線咪令聖堂充斥著“ssssss”的聲音。


最後我們又到大型超市買了一些急凍食物會去住處叮熱當晚餐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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